《倒带人生》(上)

「 初雪绽放的那一天,相逢的恋人会感到幸福的所在 」


Title:《倒带人生》

Cp:鬼白

双方已情根深种为前提,但尚未说出口/头脑风暴

BGM:《像初雪一样靠近你》


白泽裹得严严实实站在路边,看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并未因漫天漫地的雪露出惊奇之色,便知这已经不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那么这是冬天的第几场雪呢?


他倚在路灯灯柱上,时不时跺跺脚,好驱走稍一趁他出神就从脚底攀上的寒意。他哈出一口气,看白雾在眼前弯弯绕绕,不成形的四散开。无聊的时候会注意到很多事情,比如不远处还没褪去圣诞气息的广场的喷泉前相拥的情侣,比如离他几步远处在寒冬里仍蹲着摆摊的老奶奶,比如——


隔了一条马路面带急切的一直朝他招手的桃太郎。



“啧,又被放鸽子了……”白泽不爽的咋舌,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不管它被揉成了什么样子。直起身时,落在肩上、鞋上的积雪都被抖落到地上。白泽轻轻踢了一脚,一小片冻僵的地面就露出来,很快又被白色的雪覆盖。


绿灯一亮,桃太郎就小步跑过来,白泽走上前,在对方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打断,“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看着对方一瞬间慌乱的脸色,白泽心情也莫名的变差,“那个恶鬼又临时有事对吧?”

“……”桃太郎不自在的偏过视线,如心虚一般不敢同白泽对视。

“呿!那家伙每次都这样,天天约别人出来却每次都放别人鸽子!明天我再来我就不姓白!”

桃太郎放在口袋里的手默默紧了紧,看着白泽愤愤然的表情,想说些什么,终究选择了沉默。




而「明天」始终没有到来——





嘈杂的铃声惊扰到了梦中人,窝在被窝里的人不情不愿的探出手,被暖了一晚上的手在触及清冷的空气时微微瑟缩了一下,才伸到床头柜上乱摸一通,找到了扰人的声源。

闹钟一关,世界和平。


赖床赖了两个多小时,白泽再起来时已经快到大中午了。他慢腾腾的走到浴室洗脸、刷牙。手机械的拿着牙刷动作,被冻住的大脑慢慢的运转。

我昨天定闹钟了吗?

有吗?没有吗?


好像自己被恶鬼放了鸽子后就回了家,连药店都没去,打发桃太郎回去极乐满月看店后,就因为太累而倒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应该是没有定闹钟的吧……?

一口吐出漱口的水,白泽草草擦了把脸就走回房间扑到床上拿起手机。

摁了开机键滑动解锁点开时钟看见自己设了8:30的闹钟,白泽微蹙起眉,隐约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这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违和感是什么,只好退回到桌面上。如果没有这个插曲,白泽一般会一睡醒就打开微博,于是这会他点开微博,先是看了看热搜,却发现全都是前天发生的事情,刷新了好几个来回,渣浪却倔脾气的愣是没有更新出来,白泽心塞的退出想要重新打开微博,却静止在他看见日历上明晃晃的数字“27”时。

不对,不对——

昨天是几号?好像不是26号吧……


他的头有些疼。他紧闭着眼,额头都冒出汗。脑海深处突然想起马路上车来车往的鸣笛声、音乐喷泉欢快的喷着水的水花声、小孩子奔跑的喧闹声、过路的人对着电话细声细语的讲话声,奥古的钟声震起一广场的鸽子飞起时翅膀的扑棱声……


——是了。


他终于想起,昨晚在路灯下,隔着大马路,能够看到对面的广场热闹非凡,相拥的情侣身后是大型的音乐喷泉,音乐喷泉后的商场上巨大的LED屏上的电子时钟慢慢慢慢跳到19:00,远远的钟声传来,鸽子扇动羽翼飞向天空划破青灰色的天幕。

而那天,是圣诞后的第三天,圣诞节的气息仍旧浓郁。

在巨大的LED屏幕上,绿色显眼的数字告诉他,那天——


是28号。


是今天的「明天」。



冷汗从背后渗出,让他在冬天感受到了更为刺骨的寒意。而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家里静悄悄的,更加剧了他心中的不安。他穿上外套,拿上钥匙,就出门去了极乐满月。


桃太郎正在挑拣草药,古朴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同灌进来的还有萧瑟的冷风。看清了来人,桃太郎正了正坐姿,打了个招呼“啊,白泽大人,中午好。”

和自己记忆中桃太郎说的话一模一样。手在口袋里死死抓住了手机,白泽直勾勾的看着桃太郎,问:“今天几号?”

桃太郎心里一咯噔,手一抖,手中的草药悉数落回筐里:“……27号啊。怎么了……”

一根针将心里的气球扎破,泄气,慢慢干瘪。白泽收起眼中的惊讶,勾起一个笑作为遮掩,“没事。”走上前坐在柜台边和桃太郎一起整理草药。

一时间极乐满月里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白泽没有出声是因为他在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自己记忆出了差错今天就是27号,还是时光在倒流。因为思考的太过专注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属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时不时偷偷打量他。

挂在墙上的钟滴滴答答,转到16:00又慢慢走到17:00,。桃太郎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白泽大人,您今天不去赴约了吗?”


白泽动作顿住,27号的时候,桃太郎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什么?


几秒后他恍然,那天鬼灯在短信里和他说18:00在广场见,自己17:00不到就去赴约,之后傻傻在冬天的冷风里苦等了两个小时,打电话去鬼灯又不接,气得他差点摔手机。而今天也是27号,都已经17:00了自己还不动如山,所以桃太郎会奇怪吧。“啊……你不说我都忘了,”白泽打了个哈哈,“我现在去。”

又走到了那个灯柱前,白泽叹息一声:自己为什么要傻傻的来赴这个注定被放鸽子的约?

他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会倒流,但他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的的发展着,所以今天鬼灯也会放他鸽子,今天他打电话过去也只会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可是心底就是有一丝莫名的、不切实际的希望,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会从马路那头,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闲庭信步的穿越拥挤的人潮,走到他面前。这样的念头丝丝缕缕的从地下生长,紧紧缠绕住他双腿,将他再次在原地定了两个小时,直到看见桃太郎。

桃太郎就是“鬼灯今天不会来了”的标志,因为当他走到自己跟前来,必然会说——


“白泽大人,鬼灯大人说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白泽大人,鬼灯大人说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二人异口同声。

白泽学着桃太郎的语气,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桃太郎脸色瞬间煞白。


“走吧,回去。”白泽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桃太郎没有跟上来,转过头去招呼他,“冷死啦还站着干什么?”后者呆了几秒才走上来与他并肩,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第二天白泽醒来第一眼就摁开手机,不出所料——26号。

他不太记得自己这天做了什么事,除了下午准时准点赴约。


今天没有下雪,当他走到那里时,那位老奶奶也在,看见他丝毫不惊讶的样子,而是乐呵呵的问候他。“小伙子,你今天又来了啊?”

“是啊。”他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如今他也同样这么回答。

“等人喔?”

“嗯。”等一个今天也不会来的人。

“哎哟,昨天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出车祸嘞,小伙子你以后过马路也要小心啊。”

“知道啦,我会的。”没来由的,白泽眼皮跳了跳。


他抬起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丫直直刺入天际,没有下雪的天气温度比27号略高,脑海中突然想起零碎的记忆,便低下头对一旁摆摊的老奶奶说:“今天您的生意会很好哦~”


一位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小姑娘走过,小姑娘看见摊子上可爱的小饰品就挪不动步了,扯着女子走到摊前,指着一个小发卡,奶声奶气的说:“奶奶,我想要这个。”

老人家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白泽,后者报以微笑。


19:00——


绿灯亮起,桃太郎从对面走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开口,白泽就说,“走吧。”而自己下属的面色却是比27号、28号都要难看些,可仍旧绝口不提原因。




25号时,白泽是睡到自然醒的。他用被子将自己裹成球,躺在床上,两只手从被窝里腾出来玩手机。仿佛对他的脾性一清二楚似的,醒后没几分钟手机就响起“叮——”的一声。

新的短信从屏幕上方弹出来,寥寥几字:“请您下午18:00在XX广场等我,我有话对您说。”


没头没尾。

就算是第二次经历白泽也忍不住看日历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然而,12月25号,今天是圣诞节。虽然今天漫长的等待换来的结局仍是被放了鸽子,圣诞节也像愚人节一样被耍了个彻底。算上时间没有倒流前的那几天,到今天为止自己已经像傻逼一样,六天来每天准时准点在那个路灯下等上两个小时。

今天可是圣诞节,约会的好日子,自己还要去等吗?那可就真的成傻逼了。


虽说今天不打算再去,而白泽却也没有打电话约别人,而是难得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看电视。看完了几集无脑连续剧,白泽便无聊的跳台,不经意到了新闻频道。壮烈的车祸现场的图片吸引了他的视线,摁着遥控器的手停了下来。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XX广场附近十字路口发生的五车连环追尾现场,大家看到面前这辆车……”白泽本是没个正经样的瘫在沙发上,却在记者的播报声中慢慢坐直了身子,“……此次事故中,有一人丧生,四人重伤…………”


脸上突然感到一阵湿意,白泽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一嘴的咸涩。

电视中那辆被撞击得最惨烈的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车主还在早上给他发过短信。

视线动摇起来,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被封锁起来的记忆突破牢笼喷薄而出。迷蒙之间他看见在墙上的钟不疾不徐走到17:30,这时自己应该已经从极乐满月出门,已经在广场那里百无聊赖的坐着,再像智障一样等到19:00,再怒骂恶鬼的不守时。


可是,他怎么能够守时呢?

已死之人,怎么还会赴约呢?

自己怎么还会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锁起自己的记忆,一天又一天的去等待呢?


白泽蜷在沙发上,心里空落落的。在这个除了自己一个变数以外一切都如常进行的时间里,鬼灯的事故,是必然。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睛就像开关坏掉的水阀,源源不断的流失水分。


然而一小时后他仍然穿戴整齐的出门。

因为桃太郎19:00会焦急的去找他。


“白泽大人……那个……鬼灯大人他……”

“我知道了。”




——他已经不会来了。




自己当初,就是承受不住,不愿意接受现实,才会选择性失忆吧。而时间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仍旧感受到撕心裂肺的苦楚。但这一次他选择,弥补之前的遗憾。




白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睁开眼后他马上拿起手机看时间——24号。

很好,接下来……


他拔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很快对方就接通。

“恶鬼,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今天就说,不用等到明天了。”

那端沉默了几秒,暌违许久的、令他一瞬间掉下泪来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讽刺道:“您是睡傻了么?”

白泽一时如鲠在喉无法出声,对面也一同沉默下来,很久后,他听见鬼灯问,您在哪?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响起了敲门声,他走过去开门。

六天未见的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携着凛冬的寒气风尘仆仆的站在他家门口,眉眼熟悉得令他想落泪。


鬼灯看着他一副刚睡醒的邋遢样子,习惯性的、毫不留情的刺了他几句:“果然是猪。”而对方听见后却笑了起来,笑到眼里都泛出泪花,笑到最后却是比哭还难看。鬼灯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从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感觉。

“要去游乐场玩吗?”鬼灯突然问,白泽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原本的24号,鬼灯并没有约他去游乐场,他们一整天都没有见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一切都开始改变?


鬼灯被他看得不自然,微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门票,解释:“阿香本来去不了就转送给我的,去么?”顿了顿,又补了句:“过了今天就——”


“去!”白泽打断他,鬼灯有些讶异于对方的反应,余下的“无效了”三个字全都被对方斩钉截铁的语气堵在了喉间。

白泽也发觉了自己反应似乎有些反常,“我先去换身衣服。”


走到房间门前,白泽又回头看了眼鬼灯——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此时此刻他是真实的存在着的。


这令他心安。


有些心不在焉的从衣柜里扯出件毛线衫,白泽思忖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对了……那个恶鬼25号约他应该是有事吧。提前搞清楚的话,也许结局会截然不同。


鬼灯看见白泽居然难得的穿着正常的走出来,更加觉得对方今天行为诡异。而在发现他只穿了一条毛线衫后,不由皱眉,“穿这么点你是想变成冻猪肉吗。”

“嗯?”白泽胡乱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自己下一步要如何走,完全没意识到鬼灯说了什么,穿了鞋拿了钥匙就出门了,反而回过头问鬼灯怎么还不走。 鬼灯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跟了上去。


冬日的游乐场也十分热闹。还未走进去就能听见各种笑声、尖叫声、吆喝声。天空中飞着高高的氢气球,来来往往的多是一家人、一大帮友人抑或是情侣。白泽才后知后觉两个大男人一起来游乐场设定好像不太对,而另一方坦然得不得了,还偏过头问他想先玩哪个。

“那个!”白泽伸手指向尖叫声最密集的地方,鬼灯顺着看过去,庞大的钢架结构千回百转,载满了游客的过山车迅速的翻越一道又一道钢脊。“老人家玩过山车不怕吓出心脏病吗。”这里的过山车惊险刺激是出了名的,还破过世界纪录。

“你才老人家呢!你不去我去!”白泽本不想和他杠上,但这个恶鬼实在太欠怼。气得他转身就朝排在过山车下那长龙般的队伍走过去,也没管鬼灯。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手腕,那人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谁说我不去的。”                                

他低下头,看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那比冬日气温还要温暖一些的温度从手腕上传来,心跳频率加快,骤然提醒了他现在的时光是被额外赠予的。鬼灯也发觉了他的视线,略微放松了桎梏的力道,白泽挣脱开来,又抓住了鬼灯的手,这次是手心贴着手心。“快走啦排队人很多!”他加快了脚步,好不让自己发烫的脸被看见,却不知耳廓的红早已经出卖了他。



从过山车上下来,白泽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自己实在不应该逞强,眩晕感令他摇摇晃晃,但一想到旁边站的是那个总喜欢看他笑话的恶鬼,就强撑着站直:“走!下一个玩大摆锤!”鬼灯一眼看穿他的伪装,恰好路过一个生意冷清的冰淇淋摊,便买了两个冰激凌,将其中一个递给白泽。白泽想也没想接过来就舔了一口,下一秒被冻得皱起了脸,才反应过来被对方耍了:“混蛋!!冬天请别人吃冰激凌啊!?”“哈?不是你自己接过去就吃的吗。”


好气。


白泽嘴里被冻得麻木,想骂人的话都说不利索,手都因为气到而发抖,再加上冷风那么一吹,丝丝缕缕的寒意从一点都不防风的毛线衫的缝里渗进来,下一秒他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冰激凌球整个就被抖到了地上,摔成一滩稀泥。


鬼灯穿着厚厚的风衣,围着长长的围巾,面色红润,站在一旁吃着自己的冰激凌,看见此情此景,一脸嫌弃,“走吧,不是要玩大摆锤么?”

白泽都能想象到自己在大摆锤上被冻僵的场景了。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答应和死对头一起来游乐园啊!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

鬼灯“啧”了一声,把围巾扯下来扔到白泽怀里。“你还真有脸说啊,是谁先不听劝告。”看着白泽一脸“不情不愿”的围上围巾,有些苍白的脸色回温了些,还瞪了他一眼,走到前头。鬼灯静静盯着对方单薄的背影几秒,撇了撇嘴,脱下外套,整个盖到他头上。

白泽视线一黑,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东西,还以为鬼灯又在捉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视野恢复后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鬼灯身上的外套已经无影无踪,才发现对方外套正在自己手上。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把,酸酸涨涨又隐隐发疼。

“不想玩的话,去附近的寺院看看吧。”

“欸,可是只玩了过山车……”

“你是想真的被冻死吗?”


白泽微俯下头,向上扯了扯围巾。一个声音轻轻悄悄在心里说:其实已经不冷了啊。



后来还是去了寺院,在鬼灯提出去求个签后,白泽还不屑的嘲讽他迷信。两人各自拿到自己的签,鬼灯刚打算展开来看就被旁边白泽一把夺了过去,“让我看看!”却是悄悄在背后将两人的签对调,交还给鬼灯,对方瞥了他一眼,展开有些皱的签——小吉。

看着对方微微亮起的眼神,他莫名感到紧张,攥紧了手中的纸条,“求到想求的了?”

鬼灯轻轻地将签放进口袋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白泽能感觉到对方心情很好,“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不知所云,莫名其妙。

“切。”

“你的呢?”

白泽心咯噔一下,扯出一个笑,打了个哈哈,“当然是大吉啊!”

鬼灯当然不信,但也没想那么多,说,“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喔。”他偏过头,偷偷打开手中皱巴巴的签,两个字刺入眼中——大凶。


原来即使加了他这个变数,一切仍不会改变分毫。


心情就如方才乘坐的过山车一般从十米高空俯冲向地,最终又如那个冰激凌球重重的摔在地上成为一滩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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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绽放的那一天,相逢的恋人会感到幸福的所在。”

是一个关于这个的故事。

想了想还是把自我分析删掉了,懂的人懂。人物的情感、行为、细节都是有因果的。也许不同的人能够看出不同的东西来。

(我到底在写什么……

笔力无法承载自己想表达的感觉,如果能体会到我想传达的感情就太好了……


仍旧觉得用大人来称呼他们才不违和,请不要介意/v\


诶嘿嘿加了BGM后发现以我的阅读速度正好看完后歌也放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夸夸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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