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SSR》(完)

我对不起这篇文,因为时隔太久,再看觉得十分ooc且无从下笔,结尾得仓促,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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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专属SSR》

Cp:鬼白


9.

 

       自从察觉到心底那点微妙的想法后,白泽常常觉得面对鬼灯时莫名心虚,而对方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时间也变长了,总给他一种鬼灯是他的合租室友的错觉。

       晚饭时他忍不住问了句:“你会不会有实体啊?”

       鬼灯夹肉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就是……你会不会变成活人?”

     “……”

       这样讲好像也不对,人话怎么这样难讲!

     “除非你抽到SSR,并且把他们碎了喂我。”

       这就是变相的说不可能吧?!干嘛老打擦边球,直球不好吗!白泽咬牙切齿:“那你这辈子就当个bug活着吧。”

       鬼灯却撂下了筷子,注视着他,神情认真,“你希望我变成人?”

       埋在深深处的那想法这么被大喇喇说出来白泽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咬死不肯承认:“才没有,天天看见你还不得气死。”

      “嗯。”

       白泽还以为对方会像平时一样怼他几句,却不想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回应,反倒令他不自然。他抓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打量着安静吃饭的人的脸色,好半天才憋出个比较正常的问句来:“你想变成人?”

       某“高贵冷艳”的SSR理都没理他,专心的咀嚼着嘴里的肉。

      “你……你不高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街边遇到了只野猫,想要摸把毛,却偏偏还要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试探着靠近,指不定哪一步、哪一个动作就把他惊扰了。想问的明明是“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说天天看见你会被气死?”,却硬生生地给掐头去尾,好让对话显得正常。

      “我不高兴,你要吻我吗?”鬼灯的表情坦然得不能再坦然,低缓的问话令白泽木了片刻。

       ——那个“接吻能使人心情变好”的破理论他还要用到什么时候?!

    

       他想否认,一着急,饭粒就给吸进气管里了,卡在那不上不下。就像那一句简单的、可能是玩笑的话,经由鬼灯用那样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就似饭粒卡在气管里一般,喉咙间感觉奇怪又别扭,却偏偏无计可消除。

 

 

       短短五天假期结束回到医院上班的白泽第一天就收到同事们假期如何的亲切问候。

       还能怎样,他享乐的心在假期第一天就死了。

 

       思来想去这样下去无论如何都不合适,白泽点开阴阳师试图钻研出解决之道,胡乱操作一通后却使游戏界面卡住,他无奈之下只能卸载重下。再次打开游戏后却发现鬼灯在他的式神录中消失不见,挤满他的卡槽的还是原来一水R与SR,无由的慌乱侵袭他,任凭他如何想,那位如影随形的SSR始终没有出现。

 

 

       这天待白泽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正如鬼灯尚未出现之前。他站在玄关试探地唤了声“……恶鬼?”昏暗而空旷的房屋里只有徒劳的回音。

       令他整个下午惴惴不安的预感成真——因为他将阴阳师卸载重下,原有的bug被清除,于是“鬼灯”也随之被清理。

       一切发生得突如其来且难以置信,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喧闹、鸡飞狗跳、他曾以为自己不喜欢的生活陡然被抽去,反倒使他陷入四下无着落的空茫。他之前未曾意识到一个并非真实存在的人无声无息地霸占了心里巨大一隅,失去后才惊觉自己缺失大片重要的部分。如果时间倒回几小时前,他断然不会去做让鬼灯消失的尝试。

       他走到鬼灯常坐的位置,那里微微凹陷,昭示着曾有人长坐于此。他知道鬼灯对这一位置青睐有加的原因,可以正对着电视,面前摆着桃子和薯片,能获得最佳的观影感受。只是此刻屋内没有开灯,电源未打开的电视机悄然无声,白泽这时才发现这里正好可以看见窗外投进客厅地板的月光,安静而寂寞。从前总被他刻意压制的空虚感在无人时浮出,他竟怀念起这段时日一回来就能看见暖灯、听见电影念白的热闹……怀念那位蛮横无理的SSR。

       这种怀念的根源或许并非他一直以为的“厌恶”……而是另一种与之相对的感情,然而所有后知后觉的感情往往导向错过。

       习惯被迫戒断的感觉并不好受,更苦不能言的是戒绝不断。他表面云淡风轻,“正常”地上下班,去酒吧买醉,而这些强装出的若无其事只不过换来更多的失落。阴阳师下了又删,眼状纹样画了又画,除了式神录增添更多式神以外,他的期望始终落空。造化弄人似的,他曾经说鬼灯给他带来不幸,而在鬼灯消失后,他连抽出好几个SSR,仿佛幸运重新眷顾他,却没有带来几分高兴的感觉。

 

       伪装几星期的风平浪静终于在某个夜晚崩溃,年初的大街热闹而喜庆,可惜日日以工作麻痹自己的医者无暇享受,结束疲累的工作漫步归家,中途经过曾与鬼灯同逛的超市,一时有些愣神。

       门口挂上了厚重的防风门帘,进进出出的顾客多为家人或爱侣。大概是为了增添些年味,门口缠绕着彩灯,几点灯光落在他脸庞,有种孤家寡人的寂寥。他终于肯正视这浑浑噩噩的几日,事实就是一切都很糟糕,从发现找不回鬼灯的那时起理智的一部分就已经坍塌,只是他长久以来选择自欺欺人的做法来粉饰太平。超市音响中正在播放当下热门歌曲,歌词恰与冬天有关。

       白泽哈出一口气,白雾蒙蒙。

       这个冬天确实太冷了,可他无人可交换温暖。如过往许多个冬天一般,这样的寒冷他本能够忍受,而感受过热闹的心再次步入冷清难免无法适应,春天曾近在眼前,现在好像永远也无法到达。

 

       眼睛因为长久地注视灯光而干涩,他阖眼,黑暗中有人携着一身冷气靠近,微温的手覆住他的双眼,他浑身绷紧,他阔别已久的、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

      “……鬼、鬼灯?!”大起大落不过如此,他冒冒失失转身,消失许久的SSR此刻站在他面前,与常人无异。

       鬼灯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替他拢紧被风吹开的领口,惯常冷淡的眸光映着门口的灯光,错觉有种令人深陷的柔和。

       他有很多想问,比如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再次出现;也有很多想说,比如那些自己未曾意识到的情感,在这几天所领悟到的复杂心情……千言万语在心口横冲直撞却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不知所措地望着鬼灯,而对方如同猜透他的所想,轻轻亲吻额前的软发,其中饱含着与他同等的情意,于是言语变得无足轻重,一切尽在不言中。

       缱绻的吻流连至唇边,情人间的低语只有二人理解其中深意,鬼灯轻轻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未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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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难以理解的地方应该挺多的…问题在评论区提出来我会尽量解答的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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